球球超皮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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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 谢谢喜欢

『原神乙女』无神之眼只能零点重生的你(25)

追妻火葬场⚠主含:迪卢克/阿贝多/钟离/魈/温迪/达达利亚/万叶/托马/荒泷一斗

  友情出场:/凝光/申鹤/胡桃/雷神/神里绫华/

  (有但不一定在这篇,人物顺序按蒙德璃月稻妻)

  —ooc不可避免,剧情需要,不喜点X

  你≠荧=旅行者的伙伴

  私设:无元素力但到零点时会满血复活。

  本文是长篇噢,欢迎订阅合集,持续更新,连载中

  

  ——————————————————

  “我的吻技很差吗?”

  

  阿贝多凝视着你,见你不说话,缓慢地笑了一下:“抱歉,给你带来了几次不好的体验。”

  

  几次?

  

  香菱和胡桃通通噤了声,僵在原地表情怪异。

  荧的眼神迅速从茫然到震惊,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们是什么时候……?”

  她又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看你的眼神犹犹豫豫。

  

  

  你拧眉不语,对阿贝多只颔首示意一下便不再做声。

  无论是他暧昧的行径还是直白的语言,你早已把话说清楚过,向他亮了几次红牌。对于你来说,你们的关系只停留在实验关系,再无其他。

  你知道,他也知道。

  

  

  “荧,不要误会。”阿贝多神色平静,目光落在你身上:“阿鹿,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站起身向他走去,衣袖被人轻轻拽住。

  

  你低头看,荧咬着唇神色委屈:“……结束了一定要来找我说清楚。”

  明明一起旅行,却多了许多荧不知道的事。

  你有许多刻意隐瞒的部分,比如说你告诉荧那日空派人困住你,却没告诉她兔耳男、时空黑洞等事。为了不想让她担心,你与阿贝多进行的秘密实验也从未与她讲述。直到在木漏茶室被枫原万叶点破。

  她当然是会生气的,但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的第一反应却是担心你。

  

  就像现在这样。

  

  荧拉住你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好吗?”

  

  “……当然。”你的目光漾起温柔,抬眼想跟香菱和胡桃打个招呼,却发现她们二人依旧处于情绪之中。

  

  香菱呼吸急促:“我说什么来着!破镜重圆!”

  胡桃拽着她胳膊,脸上有可疑的红晕:“阿鹿长大了……”

  

  

  

  你失笑,摇摇头跟着阿贝多走了。

  然而在你离开的下一秒,原本空旷的餐桌旁刷啦啦站了一排人。

  

  钟离拉开椅子坐下,笃定地喝了口早已凉透的茶:“荧,跟我们说说在稻妻的见闻吧?”

  

  他淡淡一笑:“尘世闲游,虽未曾一观,但也能从你的只字片语感受风貌了。”

  魈倚着墙壁板着脸没说话,气息扑簌簌发着冷意。迪卢克和温迪也落座准备倾听。香菱与胡桃终于回过神,忙拉住荧:“对啊对啊!跟我们详、细、说说!”

  

  荧:……你们真的是想听冒险经历吗。

  

  不过目前的状况倒是与荧想的不同,她原以为他人听到阿贝多曾与阿鹿亲近过后情绪会很激动,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

  荧喝了口茶,斟酌说道:“在去稻妻的死兆星号上,我们认识了一位浪人武士……”

  她说着说着,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无论是在蒙德,稻妻,还是现在在璃月,阿鹿都很明确的表示过:不喜欢阿贝多。

  ……

  她扬起金色的眸子扫了眼男人们。

  

  

  看来,是因为阿贝多早就被踢出局了啊。

  

  

  “啪!”一直诡异沉默的达达利亚站起,对被打断的荧点头致歉:“抱歉旅行者,我有点事情。”

  说完,他便打开门风风火火地走了,橘发在空中扬起一道痕迹。

  

  

  *

  

  另一边,在你刚踏出房门时,嘴角的笑容就全部消失。

  你叹了口气,跟着他走到璃月港港口。

  此时正值下午,港口处人烟稀少,小摊贩们躺在椅子上闭眼休憩,冬日的阳光下倒显出几分春意来。

  远处依稀能听见阿飞他们在玩「璃月港有海盗」的游戏,传到你耳朵里时只剩下要莲蓬的话语。

  阿贝多背对着你,他兀自看着前方停靠着的巨大船只,轻声说道:“阿鹿,你自己的身体只有你自己清楚。倘若连你都不配合,我没有再帮你的方法。”

  

  “……”他果然发现你之前说谎了。

  

  “经研究发现,你的细胞组织自那日以后更迭重组的速度变慢,且一部分在退化、一部分在异化。”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转身看你,冰蓝色的眸子浅淡理智:“告诉我,你所掌控的情报。”

  

  事已至此,你并不隐瞒:“如你所见,我的能力有了退化。曾经可以在瞬间完成零点重生的伤口,现在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完全恢复。但同时我具备了操控这个能力的方法,我可以主动加速伤口愈合。”

  你顿了顿,加了一句:“也就是说,我现在不需要依靠「零点」,就能做到无限重生。”

  在被彻底杀死的前一秒,只要你还留有一丝意识,就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

  

  “按照你的说法,这不是退化,而是进化。”

  阿贝多捏着下巴沉思。

  

  进化?你心里发笑,却没有反驳。

  

  他忽然抬起眼,目不转睛打量着你,眼神凉凉的:“话说回来,我之前刻在你脖颈处为了追踪你的金属小花没有了。”

  “这是你的能力?”

  你愣了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应该不是。”

  你想起那晚钟离对你的检查。

  

  两个都是岩属性的家伙,钟离还是神,肯定轻而易举就发现阿贝多留下的小花了。应该是他抹去的。

  

  但这件事你并不想告诉阿贝多。你抿唇不语,薄亮的日光透过云层洒下,睫毛微微颤动。

  

  你们互相沉默了很久,直到你打破寂静。

  

  

  “阿贝多,停止实验吧。”

  

  风轻轻刮过,小孩子的笑声飘荡在空中,摊贩们打着哈欠。

  “咕咚、咕咚。”

  有人拿着石子儿往海面上砸。

  

  

  

  阿贝多愕然抬起眼,却发现眼前的少女逆着光,黑发在空中微微晃荡,她的眼神带着平静与坦然。

  那双摄人心魄的黑眸,此刻正定定地凝视着他。

  

  “抱歉,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的帮助了。”

  

  “这么说可能会很突然,以后能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你了解这个能力的秘密比他更多,而越多、你就越无法告诉他。

  在你最迷惘的时候,你抓住了这个理智又疯狂的家伙。这方面你感谢他,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你不想再跟他多纠缠下去。

  

  你要与他划清界限。

  

  见阿贝多不说话,你努力扬起笑容:“那就这样?”

  

  “不。”他像是刚回过神,斩钉截铁拒绝。

  阿贝多蹙眉冷道:“实验不是你一个人说结束就结束的。”

  

  是啊。

  

  你心里也明白,于是耸了耸肩:“我已经表明态度,倘若你不同意,那就自己做下去吧。”

  

  “反正,你只剩最后一次杀我的机会了。”

  

  

  你转身,风吹起你的长发。

  

  “杀了我,一切就结束了。”

  

  

  阿贝多的手指无意识颤了颤。

  他看着你的背影,忽然高声问道:“代价是什么?”

  

  

  “咕咚!咕咚!”

  石子被人抛起,重重砸进水里。

  睡午觉的摊贩被惊起,嘴里咕囔骂骂咧咧。

  

  

  阿贝多看见那个冷淡的身影停顿一秒。

  

  “咕咚!”

  玩闹的小孩把最后一块石子儿扔进海里,笑嘻嘻地躲远了。

  

  你侧过脸,语气疏淡。

  

  “抱歉,阿贝多。”

  

  

  *

  代价的秘密,不想被任何人知晓。

  仿佛又回到一开始,但什么也都变了。这一次隐瞒,你是为了他们。

  四周欢声笑语击打着你生活的外壳,在近乎透明般的自我局限被打碎的瞬间,你经常觉得茫然。

  吃饭的时候,跟他们说话、打闹的时候,你总是会不间断从中游离出来。你的肉、灵魂、自我像三层无限交叠的板块,却常常抓不住踪影。在色彩愈发浓烈时,你急切地伸出手,却只握到一片虚影。

  

  很多次,你都在问自己你的一生是不是一个漫长而短促的梦?或许那每个你感到困顿、空荡、寂寞的瞬间,就是梦要醒了。

  

  你闭上眼睛,想起的是许多人的脸、许多人的声音。只有在回忆淹没你的时候,你才多少拥有了自我存在的实感。

  

  有什么在抗拒让你回忆,你的手抚上胸口。那日吐血不止的痛苦在脑海中闪回,抽的你的神经发疼。

  

  感情越深,你的身体越抗拒。因为生命本能厌恶衰老与死亡。

  

  恍然间,你听见有人叫你。

  

  “小麻袋……小麻袋……!”

  

  你抬起头,掉进一双清澈湛蓝的眼睛:“……达达利亚?”

  

  男人灿烂一笑:“打一架吧?”

  你白了他一眼:“这么突然?你有什么居心。”

  

  “说居心也太伤人了吧。”达达利亚委屈地摊手:“我只是觉得小麻袋可以轻飘飘退拒阿贝多先生,那很有可能我就是下一个。”

  “还没能跟你再打一架,是我的遗憾。”

  

  达达利亚弯起眼,看上去没有别的想法。

  

  实际上他也确实很纯粹。从第一次偶然间与你对打时他就感受到你是一个很好的切磋对象,结果没想到邪眼失控将你杀死。

  遗憾和自责、失望在看到你第二次顶着一模一样的脸在他面前又死一次后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他早就看出来你就是一开始被他杀死的那位。

  

  原来还有这种能力的吗?

  

  抱着想继续探索你并与你切磋的心态,他经常晃荡在你面前。在稻妻时发现俩白毛对你意图不轨,达达利亚也对你更上心了。看你就是能招致纷争之人,与他不谋而合。  

  你打起架来像是个疯子,很合他的口味。

  跟别人的关系也耐人寻味,很让他好奇。

  

  

  只是没想到散兵抢在他之前跟你打了一场,听散步对你的痛骂时他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果然啊,你就是个疯子。

  但也因为这个,达达利亚很嫉妒散兵。

  于是他在璃月缠上了你,敏锐发现几个男人对你奇妙的感情后,他唯恐天下不乱向你告白,试图拱火。可以看看你的态度,又说不定能跟钟离切磋一番。这男人把他骗的团团转,他怎么也得回击一下吧。

  至于告白,说真心吧也有那么一两分。可惜你给出的反应并不强烈,让达达利亚郁闷了半天。

  直到那日聚餐,他又错过了你吐血受伤的事情。

  

  

  为什么每次他都赶不上看你热闹的时候?

  这么说听上去可能有点冷血,达达利亚就是觉得他在你的事上面每次都落后一点,这让他感到不满。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关于你的事情上他总喜欢掺合一脚,甚至起了攀比心。

  

  

  他以为他是第一个向你告白的,结果不是。甚至连接吻都早已有人捷足先登,把他气的不轻。

  若有人问他为什么要生气?

  

  达达利亚也不知道。

  

  他乖乖听荧讲了会儿你们在稻妻的事情,脑海里全是阿贝多那句“我的吻技很差吗?”以及你们二人一同离开的背影。

  他越想越烦躁,便甩下众人单独来找你。

 

  

  

  达达利亚觉得,跟你打一架应该就行了吧。反正他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这个……

  

  你们站在街上,不时有人向你们投下目光。

  

  你忍不住扶额:“如果要切磋的话,荧是更好的对象吧?她比我强多了,你们还能用元素力打架。”

  

  “我是来找你的,不是来找她的。”

  达达利亚一把攥住你的手,十分果断:“我们换个地方打,这里人太多。”

  你看他急切的样子不像在说谎,疑惑道:“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他瞪着湛蓝色的眼睛,气呼呼地高声道:“你都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嗯?”你眨眨眼睛。

  

  “……算了。”达达利亚对上你的目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我就是……手痒了。”

  

  “噢……”你瞥了一眼他可疑发红的耳尖,挠了挠鼻子没有做声。

  

  

  他拽着你来到望舒客栈外,靠近荻花洲附近。

  你记得就是在这里你被他杀死过,你望了眼干净的石壁,曾经鲜血淋漓的样子似乎依稀可见。

  达达利亚顺着你出神的目光也落到石壁上,略显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这次我一定会控制住的。”

  

  “就当吃完饭消化一下?”

  他期待地看着你,伸出手。

  

  ……

  真是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啊。

  你与他击掌,随着一声响亮的“啪!”,你们二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他身姿修长,力气也大,与达达利亚正面硬刚不是上策。你凭借魈教给你的身形变化不断改变姿势攻势,以吊诡的技巧角度屡屡上前打击,不带任何退路。

  

  只要被他抓住空隙,你的招式就会断掉。

  

  冬日阳光下,沙草飞扬。

  两个身影相互交错变幻无常,倘若不仔细看就只能望见两片虚影。

  

  两个回合下来,你们拉开距离,掏出了武器。

  

  “真是畅快!”达达利亚朗声笑起来,湛蓝的眸子流淌着闪烁的光,他嘴角噙笑:“在你抵达自己的极限之前,与我放下一切,决一死战之前,绝对不要倒下啊!”

  

  他转了转手腕,利落地拉起弓箭,蓄势待发:“我绝不允许你倒下!”

  

  

  “簌簌簌——”不带元素力却极具爆发的箭矢朝你刺来,你在地上灵活地滚了几圈躲过去。

  箭刺进山壁内半寸,旋即了无生气的倒下。

  

  你心有余悸拍拍胸口,把枪拿了出来对他喊道:“还说不要让我倒下,你这是想杀了我吧!”

  

  “哈哈哈!”达达利亚眯起眼睛,笑意盈盈地:“我相信你的能力。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这不是你的宗旨吗?”

  

  

  「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这不是你的宗旨吗。」

  

  

  你顿时僵在原地,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簌——”利箭刺来,你猛地一躲,箭堪堪割破你的几缕发丝。

  

  达达利亚见状埋怨道:“不要走神啊伙伴!”

  

  弓箭真的好烦!

  你被他这么一击也没了情绪,拿起枪就冲过去,气势凶猛速度飞快,不带一丝犹豫。

  

  “喂喂喂——”他连忙摆手,步步后退避开你的攻击。

  “锃!”的一声,你们的弓枪相抵,发出锐利的摩擦声。

  你对上他的目光,也看见了自己。

  

  

  耀眼的、狠戾的、富有生命力的你们在这一瞬间重叠。

  

  你忽然理解了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跟强者对决,可以兴奋到颤抖的,那种碰撞感、酣畅淋漓的心悸,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达到最高点。

  

  你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毫不掩饰此刻的激动:“达达利亚,你很不错嘛!”

  

  黑眸蕴着光,漂亮到让达达利亚心口一阵发麻。

  

  像是有人拿锤子重重敲了一击他的后脑勺,达达利亚愣住了。

  

  与此同时你感受到手下的弓抵挡的攻势减弱,便用力压枪,枪尖快要戳到达达利亚下巴时,他才陡然回神。

  

  “砰!”

  

  他忽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气直接将你弹飞,你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下。

  你吐出嘴里的草,目光带着怨念。

  “喂,你刚刚不会是故意让我发现你的破绽,然后顺势把我弹飞吧。”

  

  你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却发现浑身上下除了脏之外居然没什么伤口。

  夭寿了,之前阿贝多就说你比别人抗打,但也不至于这么牛吧?你记得以前跟达达利亚打的时候还搞了满身伤,难道真的是能力进化了?可你刚刚也没用啊?

  

  你陷入“难道自己无意识作弊了”的思绪里,没瞧见把你打飞的男人此刻正垂着头,橘发遮住他绯红的脸,目光在你身上来回闪烁。

  

  他咳嗽几声:“这场算平局。”

  

  你嗤笑一声:“得了吧,明明就是你赢了。你要是再用力点,我心肺都能被你震碎。”

  

  闻言,达达利亚霍然抬头,大步走到你面前握住你的双肩,紧张道:“你没事吧?”

  

  “没事。”你拍开他的手,轻飘飘原地转了一圈:“你看我还是很耐打的吧……诶?”

  

  你抬头盯着他,调侃道:“你脸为什么那么红啊?不会是因为缺乏锻炼吧?”

  

  达达利亚猛地捂住嘴,侧过头去,声音闷闷的:“可能是吧。”

  

  哈?⊙_⊙这家伙怎么回事?

  

  达达利亚:“就是因为锻炼少了嘛!”

  他挠挠头发,音调突然高起来,红着脸对你喊:“多跟我切磋几次就能回到之前的状态了!”

  

  你叉腰:“那按你的话说,你没恢复到平时状态我就输了,是我很菜咯?”

  他哑了半晌,看你一脸认真的样子忽然失笑:“……没有,你很厉害。”

  

  你本来还沉浸在跟强者对打的兴奋中呢,听他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喂,再打一次!”你挥了挥枪,“这一回可要用尽全力!”

  

  达达利亚见你目光坚定地凝视着他,语气跃跃欲试,像极了……他自己。

  

  “好!”达达利亚莞尔一笑,将方才杂乱的情绪收了起来。

  

  

  于是乎,你们打了不止三场。

  

  直到双方都有点精疲力尽了,你们气喘吁吁躺在草地上。此刻天际的远方还染着粉紫色,但你们头顶的苍穹已经繁星闪烁,亮着薄薄一轮圆月。

  你侧头看了眼紫霞粉天,橘黄色的太阳炽热闪耀着下坠。挪回脑袋,上方的天空在淡紫深蓝中变换,亮着许多璀璨的星星。

  简直好看的像两个世界。

  

  微风轻轻吹拂,吹过你额头的薄汗,有点凉意。

  

  “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吧。”

  你喃喃着。

  

  “是啊。”

  男人懒散的声音响起,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真是爽快,要不我们每天都打一场吧?”

  

  “才不要。”你果断拒绝:“我现在累的都没力气了。”

  达达利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支起半边身子看你:“你看看我,被你打得都是伤。你再看看自己,简直像是金刚不坏之身一样。”

  

  “不过挺好,挺耐打的。”他眯起眼睛,微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漂亮的侧脸轮廓。

  

  你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问道:“你之前说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是什么意思?”

  

  “嗯?”达达利亚睁开湛蓝眼眸,“因为你的能力啊,无限的重生,不就是想活下去吗?”

  

  “……”你没有接话,看着繁星璀璨的天空发呆。

  

  “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我们再打一次!”他笑弯了眼,站起身拍拍草屑,向你伸出手。

  

  “一起回去吧?”

  

  无边无际的天空下,橘发少年灿烂的笑容比星星还要耀眼。

  

  你如同被蛊惑般伸出手,握住了他。

  

  达达利亚用力捏紧你。

  

  

  “走吧。”

  

  

  

  

  * 

  你会乖乖走才怪呢。

  

  虽然被达达利亚送到了客栈门口,但你迅速就闪离了。原因有很多,你还没想好跟荧说哪些部分,也没想好怎么面对阿贝多,即便他可能不在客栈。

  而且今天早上那件事,香菱和胡桃肯定得扒拉着你细细唠叨,你现在没有心思跟她们闹,只想静静。

  

  于是你兜兜转转,来到了璃月港。

  正值海灯节前,夜晚的璃月格外明亮热闹。各式各样的大红灯笼和花灯映的街道如白日般闪亮,差点闪瞎你的眼睛。

  摊贩们有的摆弄着爆竹,有的在宣传烟花,有的在猜字谜,有的在卖兔子灯……

  你想起曾经跟钟离一起度过的元宵节,也是那么热闹。

  心尖忽然略过一丝针扎般痛感,你还没来得及抓住便消失了。

  你买了个兔子灯,一个人在街上溜达。

  许多摊贩看你一个人,都热情洋溢地推销自己的商品,想让你热闹热闹。

  你只笑着摆摆手,手上却还是多了两串糖葫芦。

  虽然是晚上但人很多,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传统服装拎着不同的灯笼走在街上,欢声笑语。

  你顺着人流往前走,发现前面有一块聚了许多的人。那里齐刷刷列了一排红灯笼,下方摆着高大精致的红木架子,而架子上满是木牌,随着风的吹拂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许多人站在那排队写木牌、系红丝为了下一年祈福。

  你摇摇头,看人实在太多便不打算凑热闹,谁知下一秒你竟在人头攒动中发现一抹火红。

  

  像流淌的火焰,淌到你眼前。

  

  “迪……迪卢克?!”

  你愕然上前,不可思议道:“你居然会凑这种热闹?”

  男人也意外你的出现,听完你的话后皱了皱眉:“我为什么不能凑这种热闹?”

  

  “我以为你不信这种……”

  “嗯。”

  “?”

  你眨眨眼睛,跟着他一起挤到队伍里:“你不信还来?”

  “凑热闹。”他迅速接下你的话。

  你:“……”

  

  

  手上多了个木牌,还有一只毛笔。

  “你也写一个吧。”

  他举动非常自然,你下意识接过却不知道写什么。

  

  “你写了什么?”

  

  队伍不断往前,很多人都在排队时写下祝愿,轮到时只要挂上去就好了。

  

  “秘密。”迪卢克握着木牌,对你摇头:“你呢?打算写什么?”

  “还没想好。”

  

  愿望或者祝福吗?

  你握着牌子发呆,感觉没多久就轮到你们了。

  

  “小姑娘,还没想好?”

  见你踟蹰不前,老板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你可以去看看大家写了什么。”

  迪卢克依旧在挂牌子了,闻言转身看你:“去看看 吧。”

  “那我要看你的!”

  他长得高自然系的也高,你想用力起跳却被他捞捞按住。

  

  “不给看。”

  

  迪卢克甚至踮起脚,把牌子系到最最高处,孤零零的丝带随风飘扬,当真是高处不胜寒。

  

  “那我给你一串糖葫芦!”

  

  他接过,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谢谢。”

  

  “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你闪着星星眼。

  

  “你觉得我会被一根糖葫芦收买吗?”

  

  “不至于吧……”你有些怨念:“我已经猜到你写的是什么了。”

  

  “哦?”他侧头看你:“洗耳恭听。”

  

  “你虽然已经是富甲一方,但居然还来璃月做调研……”

  你阴测测地笑了声:“迪卢克老爷,写的应该是「生意兴隆」吧?”

  

  “……”

  迪卢克怔了一下,哑然失笑:“是啊,被你猜中了。”

  你得意洋洋扬起下巴:“我就说吧!”

  

  后面的人涌了上来,你连忙往侧边走,顺便翻了几个牌子。

  大多是祈求家人安康,婚姻美满,儿女双全,得一如意郎君……

  这些都算正常,越往后看越奇怪。

  包括但不限于:“希望下次我能做海盗”、“三碗不过港海灯节限时优惠……”、“冒险家协会招新啦!”、“往生堂海灯节棺材促销活动……”

  

  喂喂!怎么在这里还要做广告啊!这是祈福栏不是公告栏啊!

  你捏着往生堂的牌子细细读了一下,随便一翻,发现木牌背后也写着话。

  「生意兴隆。鹿鹿进棺材!」

  

  你:……

  

  你默默放下木牌,随即被旁边一个木牌吸引了 。它的红带子系的非常好看,木牌上的字也苍劲有力,只有四个漂亮的大字。

  

  「鹿鹿平安」

  

  

  你喉头一哽,立刻就明白了是钟离写的。

  

  接连翻下去,你又发现不少熟悉的语句。

  

  「摆宴,选万民堂就对啦!」

  木牌背后又写着「新增鹿氏菜谱,源头始于一位神秘的冒险家……」

  香菱这家伙,明明是一起研究的,却冠上你的名字……

  

  「找到哥哥。阿鹿幸福,众人安康。」

  「希望被甜甜花酿鸡和摩拉砸晕!」

  这个应该是荧和派蒙留下的。

  

  

  「璃月安定,阿鹿平安。」

  ……是魈。

  

  

  你盯着这些木牌,感觉眼眶有些烫。

  

  手上的兔子灯被人撞了下。你低头看去,那橘亮的光瞬间涌来,你眼睛一眨,滚出泪珠。

  

  你感觉有人捏紧了你的心脏,发痒、疼痛。

  

  

  华灯初上,人群攒动。

  

  撞到你的人连声道歉,见你哭了手足无措。

  迪卢克上前扶住你的肩膀,替你擦去眼泪。

  

  你茫然抬头撞见他担忧的神情,那双漂亮的眸子如红宝石般,却在你的视线里变得模糊碎裂。

  

  ……

  

  心口很热,酥酥麻麻,还带着痒。

  胸口却如窒息般,你呼吸急促,渐渐要喘不上气。

  面前的人影光线变得错乱,闪着奇异斑驳的光。

  

  你感觉喉咙里一股腥味,当即推开迪卢克。

  

  “先不要管我,对不起。”

  

  你压着声音,捏着木牌冲出人群,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你跌跌撞撞,许多人伸手扶住你,你无暇道谢,只能流着泪站起来跑离人群。

  

  这一次,你的面前没有别人。

  你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将那绚烂美好的世界甩在背后。

  

  

  你跌倒在空地上,感觉很冷很冷。

  

  

  兔子灯早已被你不知道扔到哪去。

  糖葫芦也没吃完。

  

  若是放到平常,你一定觉得今天过得糟糕透了。

  但不知为何,你居然觉得很开心。

  很开心。

  

  

  再也无法压抑,你张开嘴,却只咳出一点点血迹。

  

  脑袋晕眩到快要炸裂,你茫然地揪着土壤。

  难受的躁动感和痒意挣扎在一起,你发出刺耳的“咯……咯……”声,内脏好像起舞一样,在你体内沸腾。

  

  奇怪的是,你咳不出血,也不像那日一样痛的几乎死去。

  

  

  风席卷而来,一股熟悉的香味笼罩住你。

  钟离弯下腰,他额头布着冷汗,面无表情地将你从地上拽起来。

  被握住的手腕处传来一股温热的暖意,顺着你的脉络温柔而有力地拂过。

  你怔怔地,任由他拉住你,你抬头看着天。

  

    

  今天的夜晚星星真的好多啊。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吧。

  

  

  “阿鹿,没事了。”

  钟离深深呼了口气,像是放下心来。

  然后,他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

  

  

  月色洒下银辉,照亮你们。

  你的目光终于从虚空中移开,挪到他身上。

  钟离还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细细看就会发现,他嘴角暗红,像是张牙舞爪的恶兽,顿时吞没了你。

  

  

  心口重重一跳。

  

  你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被爱的感觉这么幸福,为什么你却难过的想哭呢?

  


  

  你好像明白了荧知道你为她而无限被杀重生时的感受了。

  

  

  你伸出手,摸上他的脸,确认了这不是虚影。

  

  

  


  

  “钟离……”

  

  “你给我的祝福到底是什么?”

  


  

  从你今日跟达达利亚切磋时就发现,你的身体变得奇怪了。疼痛转瞬即逝,伤口也只是钝钝的,没有实感。

  

  你抚摸着钟离的脸,手指滑过他眉毛下一处很浅很浅的划痕。

  



  那应该是公子的箭,差点插进你的眼睛被你躲开了。

  


        你心口那股欲吐的血气再度涌上,你分明看见钟离眼睫微微一颤,神情却毫无变化。

  




  你落下泪来。

  



  

  你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哭腔。

  

  




  “我已经……够幸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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